许琛:“我知道,所以我想请父亲放权给我,父亲带人守在西楚一侧,以防生变,我带人去突破耶兰防线。”
“不行,要去也得我去!”定远公皱了皱眉,“你去太危险!”
许琛解释说:“父亲与耶兰鏖战半年,彼此太过熟悉。若是父亲要是带兵前去,他们必定严阵以待,反倒不好攻破。耶兰阵前士兵根本不认识我,我带一队人突围,他们定会当做是日常的试探而已。这些时日我让人日日去他们阵前骚扰,已经将他们耍得疲乏了。我带人过去,同时让骁骑卫提前埋在一旁,等我的人到了阵前撕开口子,骁骑卫立刻增援,让我们的重骑兵和车骑兵冲入阵中,只要他们一入阵便好办了。”
定远公盯着沙盘看了许久,轻轻摇头,道:“重骑兵和战车入阵需要时间,而且不能提前埋伏,骁骑卫撑不了那么久。”
“所以我们要接住西楚的示好。”许琛走到沙盘前布阵,同时说道,“只要我们和西楚约好时间,让西楚那边先动,待耶兰回援之时,先让人绕到后方放火,营造出后方也有伏兵的样子。按照戎宿的习惯,他定会调人到后方去严阵以待。戎宿手中如今只有十五万,耶兰是长途作战,后继无力,西楚倒戈对他们来说便是腹背受敌。他权衡斟酌,大约会派出五万人回撤到西楚边境地带寻求突破。待人撤出百里后,我便烧他营帐,营造出西楚士兵要先取营帐的假象。无论真假,戎宿必定会到后方查看,而以他以往的战场风格来看,他是个求稳的人,他断然不敢彻底舍弃营帐,所以,在与我们对战的阵前,他会留下五六万左右,剩下的撤回中间地带,进可攻我们,退可守营帐。我在他们最手忙脚乱的时候冲阵,多方发难,胜率就会大很多。”
“你相信西楚?”定远公问。
许琛摇头:“不太信。但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而且再这么耗下去就要到秋天了,这边的气候入秋就开始极冷,后续辎重还没有上来,咱们的士兵会扛不住的。”
定远公思忖片刻说:“确实,不能再耗下去了。但是还要防着西楚假意投诚实则是大军对准我们。”
许琛:“所以父亲要坐镇军中,一旦西楚这边有异动,父亲经验丰富能抵挡片刻,也好给我争取回援的时间。”
“还是太危险了。”定远公叹了口气。
许琛走到定远公身边,拉住了他手臂,低声说道:“父亲,我既来了,便是做好准备的。”
“难得见你这个样子,”定远公看着许琛,心疼又无奈地说道,“我像你这般年纪早就带兵打仗自己做决定了,按说本不该担心什么,但还是放不下,总想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