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缗你都没拿到吗?你怕不是被骗了?”许琛故作惊讶道,“五缗可是行价,若长得好看些的,能卖到数十缗甚至上百缗。”
夏翊清不知许琛究竟还有何手段,便安静地听着。
“一个孩子五缗,我且不算你之前的和后面这两日拐走的孩子,就说你在江宁府办的那些,一共十八个孩子,那就是九十缗钱。就为了九十缗钱,你毁了十八个家庭!最少有三十六名心痛自责痛不欲生的至亲!你怎么忍心?!”许琛说到最后已是带了些怒气。
“那谁又管过我?!”陈扬吼道。
许琛厉声道:“陈扬!你是身世可怜,但那不是你去害那些孩子的理由!那些孩子何其无辜?他们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他们是父母心中挚爱,他们背负着全家人的期望,得父母长辈爱护!他们何曾有错?你家中遭逢变故,就要让所有人都与你一起痛苦吗?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怎么没有?”陈扬双目通红地瞪着许琛,“你被刺受伤,就要让我们全族流放为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既然你这么快就说到这里了,那我们便好好聊聊这件事。”许琛调整了一下坐姿,“你觉得是我害了你吗?”
“是你们两个人!”陈扬怒吼着要冲向许琛和夏翊清,可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吼得青筋暴起,“若不是你们两个!我陈氏一族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夏翊清见刚才许琛说了许多话,怕他撑不住,于是开口说道:“陈扬,当年是陈丘意图刺杀我们在先。”
“胡说!忠勇伯府从来没有多豢养任何一名超过规制的府兵!那是你们的陷害!”陈扬喊道,“那些多出来的府兵根本不是忠勇伯府的人!是你!许琛!是你陷害!”
许琛有些无奈:“五年前我才十三岁,连个爵位都没有,我拿什么陷害陈丘?我又为什么要陷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