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君,我是臣。”
天家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怨了我这些年,也该怨够了罢?”
“臣没有怨。”定远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你啊……这个倔脾气就不能改改。”天家轻轻摇头,说,“叔亭,今儿单独留你,是有事要问。”
“是。”
“我听说前些日子知白在外和人起了冲突?”天家边问,边探究地看着定远侯的脸色。
定远侯放下碗碟,起身后退两步,说道:“如果主上认为侯府还不够低调的话,就请削了琛儿的爵位,或者干脆夺了臣的爵位和官职差遣,臣交还虎符,只做个驸马都尉可好?”
“叔亭!”天家伸手去拉定远侯,“我只是问问,你这般赌气又是做甚?”
定远侯抬起眼,直视着天家说道:“主上是觉得侯府被一个太子舍人羞辱还不够吗?难道还要侯府放低身份给他吴易赔礼道歉?”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
定远侯当然知道天家在撒谎,但刚才的情绪已经表达得差不多了,此时便把语气放软了些:“主上当真不知吗?”
天家:“我当真不知道详情,你坐下,仔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