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躬身:“臣遵旨。”
天家揉了揉眉心:“累了,回去罢。”
陈福立刻伺候着皇上离开了勤政殿。
夏翊清刚躺下,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进屋内。
“即墨院首今夜辛苦了,想来是刚与天家见过面,顺便来我这里看一看?”夏翊清把顺便二字咬的极重。
“今晚是我说话欠妥,我没想到你与许郎君感情如此深厚。”
夏翊清靠在床上直视着即墨允:“就算他不是知白,就算他是一个陌生人,他也是因我而受伤。我和他同样都是人,难道就因为我是皇子所以就比他金贵吗?他救了我两次,替我挡剑受伤,我只是给他止个血在你们看来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吗?”
即墨允有些意外地看向夏翊清,他敛了心神,解释道:“四郎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所做帮了大忙,太医也说救治十分得当。”
“他如何了?”夏翊清放缓了语气。
“无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知道许琛无事,夏翊清也终是放下心来,他说道:“时间不早了,院首还是早些出宫去罢。”
即墨允摸了摸胸口,说道:“第一次见面,你拿着有毒针的机括指着我。刚才第二次见面,你冲我发脾气。现在第三次见面,你又往外赶我。我觉得咱俩可能八字不合。”
夏翊清直愣愣地看着即墨允。即墨允知道大概从来没人这么跟夏翊清说话,便和缓地笑笑,说道:“说个笑话放松一下,从我进屋起你就一直皱着眉头,小小年纪不要老是愁眉苦脸,老气横秋的,不好看。”
夏翊清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