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疼的龇牙咧嘴的弯腰捡起来,拍了拍本子上的灰,抬头一看前方,那本关上的圆弧门被风吹开一道缝,但此刻的大脑神经有一根从颅顶刺疼到脚尖,耳廓里也渐渐出现一股尖锐的嗡鸣,由轻到重,直到她不自觉屏住呼吸,额头溢出薄汗,这种感觉就像一只布袋像她的大脑闷住,欲窒息不能,嗓子眼也冒不出声响,这哪是砸到脚趾会有的效果?
她一直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困在这种状态里,直到不知过去了多久,才渐渐松去,然而双腿已经麻木,梢一挪动就咯咯作响。
玛德琳咬着后牙槽一点点往前挪,她推开那扇过道的门,背后的景象却不再是楼梯间,而是从未见过的地方,空无一物,只有一面硕大的镜子摆在中间。
难道是自己走错了?
就不应该这么晚才回去,她扭头四处张望,咬着嘴唇往那镜子跟前走去。
那镜子十分高大气派,古朴鎏金边框线条古典,像是历史悠久的东西,她下意识觉得这东西不一般,但也没听说过,好奇心作祟瞧一瞧,里面竟映着一团白雾。
但这白雾萦绕的不算久就消散,后面就只有她现在的模样,玛德琳清楚的看到了她自己的样子,一头棕红发蓬蓬的顺着耳后垂顺,她的黑眼珠里还剩下刚刚那剧痛时蒙上的水雾,还有自己一脸懵逼的神色,体现清澈的愚蠢。
“是你啊,韦斯莱。”
背后,她听见熟悉的,苍老而豪迈的声腔,扭头一看,是邓布利多校长,他穿着宽大华丽的袍子,手上还拿着一颗蜂蜜棒棒糖。
邓布利多的胡子像一从蒲公英,他和蔼的看着镜面,皱巴巴的嘴唇欣然微笑:“这是厄里斯镜,能使人看见自己最深处的欲望。而最幸福的人,在镜子里只会看到自己本来的模样。”
邓布利多走上前,平静的目光攫取着镜子里关于他内心映射出的幻象,他看的清楚,那是他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