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乙说,“我工作忙,都是待在医院。”

卢春好大概明白了,要不说她们两能互相喜欢呢,她们很多地方都很相似。

“以前呢,你还在上学的时候怎么过年的。”卢春好问。

“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国外,”夏乙从后面搂着她,“在国外读书八年没有回国,也无所谓过不过年的,再小一点呢是我们一家四口加上爷爷,我吃完年夜饭就窝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去,自己打发时间,你呢。”

“我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人很多,”卢春好看着窗外,说,“吃饭就是食堂,吃完饭会安排我们看春晚,一台小小的电视,大家围在一起看,不愿意看就自己回房间,大通铺,住了很多人,很吵又很孤独。”

明明很多人,却还是觉得自己很孤独,那种感觉卢春好甚至不愿意去回忆。

“后来呢。”夏乙说,“你跟贺…”

她没敢问下去,现任问前任,好像是大忌。

夏乙伸长胳膊看向卢春好,卢春好嘴角带笑,没有不高兴。

卢春好扭头对上她的视线,“想问我跟贺瑜?”

“没,你不想说不用说的,”夏乙说,“我刚刚是话赶话,没注意,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卢春好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跟贺瑜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年。”

说出来这么轻松,但夏乙听在耳朵里只有心疼,特别心疼,她说,“明天我们一起过…以后我们都一起过。”

“好,”卢春好笑,“我就没担心过,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

年三十这天夏乙只上了半天班,吃了午饭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琢磨了一下午弄出了几个菜,到医院时天刚黑。

她拎着袋子往病房走,掏出停车时就在响的手机,以为是卢春好,看见来电显示让夏乙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