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夏乙问。

卢春好说不出来了,后来,卢春好确实没有见到过。

夏乙笑,“我早就知道的,没关系的。”

卢春好撇撇嘴,“哪有这样的父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夏乙说,“我以前也不信的,做了无数次试验后,就有了结果,不信也得信。”

夏乙实在是过于淡定,卢春好挽住她胳膊贴着她,“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因为我做了很多次实验呀,”夏乙对她笑,“学医讲究的是科学,科学验证过的事儿就不会错,我验证过无数次,他们真的不在乎我,后来我就学会了一招。”

“什么招?”

“放过自己。”夏乙说。

夏乙偏头在她脑袋上亲了一口,说,“我在国读的大学,大三那年秋天,发生了特大枪击案,那天我们走在校园里去上课,子弹从我头顶擦着我的头发穿过打中了我身后的同学,她当场就没了。”

卢春好抬起了头,完全不知道夏乙还有这段经历。

“当时我刚好低下头在手机上回复信息,如果不然,那子弹就不是擦着我头发而是命中我脑门儿了,”夏乙淡淡道,“你知道子弹擦过头发什么感觉吗,头皮一股灼热感,伴随着浓重硝酸钾的味道,两天两夜都没消散,第三天我缓过来后给妈妈打电话,为了迁就他们的时差,我在凌晨蹲在宿舍阳台上,电话一通又一通,就是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