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颤音让卢春好心里跟着发颤,卢春好动了动手指回应她,“夏医生。”

“嗯。”夏乙也回应她。

“我刚刚做了个梦,”卢春好说,“梦到我有一次在高烧几天后在会议室汇报工作…汇报完我浑身发软走不了,我坐在会议室里很害怕,想找人带我回去,找不到人。”

夏乙贴着她,“然后呢。”

卢春好回忆起那次,心里还是很害怕,“没有人发现我,因为是周五,下了班后公司会断暖气,会议室里又大又冷,我在会议室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居然退烧了。”

夏乙顿了顿,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我自己都没想到,烧了一个多礼拜什么药都不管用,”卢春好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不是梦,”夏乙说,“是真实发生的,对不对。”

卢春好看着她,不知道夏乙是怎么知道的,但此时此刻卢春好却很想哭,没有见证过她的过往的夏乙,却一语道破了这是真的并非梦。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永远都会帮你,”夏乙摘掉她脸上的呼吸机,说,“试试看呼吸困难吗。”

卢春好没动,呼吸好像没有那么顺畅,她只觉得鼻尖很酸,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滑进了耳朵里。

夏乙吓了一跳,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没事了,没事了。”

卢春好伸手搂住了夏乙的脖颈,撑起上半身,在夏乙身边已经不是第一次哭,可能正因为不是第一次哭,卢春好有了安全地带,在夏乙这里,她可以放下地哭。

夏乙也回抱她,坐到了床上将卢春好上半身搂在怀里。

“哭吧,”夏乙说,“病房里没人,小绵和谷茵下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