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秦池州最大的发现就是鹿游远身边好像没什么朋友,而且也从来没见鹿游远主动和什么人交流过,跟别人比起来,倒有点孑然一身,离群索居的味道。
秦池州把鹿游远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然后又拿起粥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先把饭吃了,这粥温度刚好。”
鹿游远不习惯被人照顾,嫌弃的看秦池州一眼,依旧有气无力道:“我没残!可以自己来。”
秦池州看着鹿游远一脸倔强也来气了,都躺床上了还嘴硬:“你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我喂喂你怎么了,别人我还懒得喂呢,快点,张嘴。”
鹿游远恼羞成怒,皱着眉,提高了本不大的音量:“秦池州,你别得寸进尺。”
秦池州听了这话忽然就不气,放下勺子,挠挠头一笑,整个人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连眼神里都透出了光彩,用挺认真的语气说:“鹿游远,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鹿游远看他乐的那个傻样,怎么也说不出狠话来,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校医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看到秦池州后有点吃惊。
“哎呦,同学,你还真的一直陪着呢,不会连饭都没吃吧?”
“这不是怕病号醒了饿肚子吗!”
鹿游远闻言看看手表,近两点钟:‘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来着,他一直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