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转头看了一眼，血池漫过桌子，那三个人表情已经濒临崩溃了。

明明已经吓到他们了，但是她心里却没什么愉悦的情绪，更别说成就感了。

少女的眼神还在看着那个方向，小雪眼睛转了转，慢慢支起身子，凑到白幽身边。

“啊呜！”

白幽转头，眼神落回到她身上。

“？”

心里这么想，她就这么做了，小雪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对上女孩疑惑的视线，紧张的吞吞吐吐。

“我、我就是想再努力下、”

白幽懒散的笑，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又转过眼去。

“好好看，好好学。”

笨蛋新鬼。

头顶的手离开时还顺便揉了揉头发，小雪捂着脑袋蹲下，跟随白幽的视线看向那三个男生。

温热随着手的离开已经消失，可明明早就已经死亡，从来就没有跳动过的心脏，又像之前那样，小小声的。

咚咚。

-

池中血液不断翻涌。

三个男生勉强落脚，站在桌子上，随着时间慢慢流淌，心理防线一步步被削弱。

面对翻涨的血池，慢慢掀起的恐惧才是最要命的，血池中有什么、掉进去会怎么样，三人都不知道。如果要是给个痛快也就算了，偏生是这种一点一点的折磨，滴水穿石一样，不停滴落。

不知道是谁曾说过，最大的恐惧来源于对未知的遐想。

一阵血液翻过来，小林感觉到鞋面被温热的血浸湿，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句话，他现在觉得这句话说的太他妈对了。

从来不说脏话的他此刻也忍不住骂一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