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听出话语中挽留的意味,女童只是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
女童悻悻向前走,埋着脑袋小步伐挪动,终于走到老人的身前,她不敢抬头规规矩矩叫了声:“爹。”
“嗯?”老人侧耳,似乎没听清。
女童依旧垂着脑袋,这次却憋足了劲:“爹。”
众人:“?”难道不是爷爷么。
而白清胧当场石化:“……”
这声爹叫完,大堂的气氛瞬间有点冷。
众人想起刚才女童亲热叫白清胧的娘亲,那声“爹”的指向却落到……几双眼睛复杂看向风烛残年的老汉,统一的沉默烟雾一般弥漫浸透空气。
抱起女童后的老人仍然眯着眼笑着:“娇娇儿,你还不给客官们赔不是。”
说着他狠狠抡了女童的肩膀一掌。
“呜呜呜……”两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住这种力度。
闷响过后一阵凄惨啼哭传遍大堂,孩子缩着脖子捂住肩膀大哭,“爹、爹我乖不打……”
然而老人置若罔闻又拍了孩子几掌。
见状,白清胧噎了一下,眉头皱紧。
苏见雪盯着老人宽厚有力的手掌缓缓挪动脚尖。
她绷紧腰腹,最里层冰凉的湿衣服黏在后背直发寒,老人指节分明的大手落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