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除了几只素簪子,就剩几本拇指厚的旧书。

别无所获。

从破破烂烂的抽屉拔出脑袋,她又气又冷牙齿直发颤,怎么翻个底朝天,一方帕子影儿都没瞧见。

视线这才落到屏风后的床榻。

白清胧撇嘴。

她早猜到帕子一类的贴身物女主不会乱放,但起初仍抱有侥幸,苏见雪怎么着都是南夏公主,受人伺候的主子,宽衣休息后,那些杂物哪会自己带上床。

事实打脸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床榻的纱幔素白温厚,不拨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小狐狸提衣踮脚绕到床榻旁边。

搓了搓冻僵的手,放低呼吸慢慢捏住床幔一角撩起。

随着雪色纱幔向旁卷起,被子下面的女子身姿清瘦窈窕。

苏见雪面上覆着一块银质面具,阖眼浅浅呼吸,银色面具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两片苍白病态的嘴唇,唇形极美。

白清胧:“……”血槽已空!

在南夏,女子的地位不比大燕十分之一,境内百余城镇都遵循男准女卑,未出嫁的女儿循旧例遮面,不得父母允准,不能以真容示人。

上到公主,下到贱奴,无一例外。

蓦地想起偷东西的正事,白清胧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梗着脖子再往里探。

清香袭人,脸贴着青纱床幔,一股陌生的冷香扑面而来,浅淡清甜,似山巅雪蕊放春,她脑袋“嗡”一下找不到东南西北。

香气俘获了所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