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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瑜愈发烦躁:“真是奇也怪也,这南郑皇帝怎么事事如有神助,好像早知天机一般,连前朝遗族都能鼓动,就跟个地龙似的,没缝都钻出洞来,简直无孔不入!”

拿南郑皇帝跟蚯蚓比喻,陆上瑜是会比喻的。

叶慈笑笑,也觉得陆上瑜说得很对,之前没细想,现在认真回想,就发现这南郑皇帝身上疑点不少。

第一点,当年只作为战败国送来的质子的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连之后回国的经历也走得比一般人顺畅,好像前半生受的苦就是为后半生铺垫一般。

天下人言说南郑皇帝心机深沉,足智多谋,哪怕是弃子之身回国都能打败十几个兄弟站稳脚跟。

要知道,当年南郑皇帝回国的时候他的太子大哥可健在,还是有名的温润君子,南郑的贤太子。结果没几年这位贤太子的光环破碎,终究被废,圈禁府中后重病难治,导致郁郁而终。

但郁郁而终只是表面说法,真实情况是这贤太子是悬梁自尽的,他快被逼疯了。

第二点就是从今年开始南郑皇帝的动作就焦急不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他按捺不住,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都很强,带着急不可耐的意味。

过了几日,廷尉府那边还真传出了好消息,抓着马脚了。

一道道诏令下达,宫门大开,禁卫军们的马蹄声踏遍了盛城内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百姓们远远观望着这边,眼看着人去楼空的飞燕楼被团团围住,大肆搜查,大有地板又要掀起来看看的意思在。

“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廷尉府和禁卫军怎么到处抓人,连飞燕楼都给封了?”

“别说飞燕楼了,我家隔壁的豆腐坊都给封了,施娘子直接被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施娘子不就是一个小寡妇么,抓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