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它就松动根上覆盖的泥土,左右扭扭,随便乱拱,略显干燥的花泥扑簌簌往下滚。
如果客厅里有第二个人在场就能看见这诡异的一幕,花盆里的栀子活了过来,还两边枝丫摁住花盆边边,跟体操运动员玩双杠一样把自己拔出盆。
花泥滚落的同时,整棵栀子也跟着滚下藤梯,呼啦啦的响。
这一路真是拔萝卜带出泥,叶子和泥土掉了满地,好好的地板搞得一片狼藉,直教人气血上涌。
努力蛄蛹到门边,微弱的灯光顺着半开的门缝撒到走廊上,照亮了小树。
栀子尝试往里探头枝丫,用泛黄的那一丛勾引房里的人,可房里没人理会它。
只见白净墙面有两道影子重叠,贴的亲近。
伏下的人直起腰,身形若隐若现,她沙哑道:“种子放哪,借我一颗”
“嗯”颜溪玉声音虚浮,掌心搭在对方肩膀上,也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摩挲。
睁开水润的双眼,她不解道:“不是,你要种在哪里?等会你怎么也能催动”
“不愿意?”
轻喘一声:“倒也没有,就是很奇怪。”
床垫吱呀轻响,加重了微不可闻的肌肤摩擦声。
熟悉的声音变得难耐,再也说不出话来。
趴门边的盆栽气到不行,它在这里缺水到枯萎,里面的人怎么可以在发洪水!
晃着枝丫,叶片哗啦啦的响,终于吸引了叶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