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走在最前边,负手摇头:“你们不怪我察觉的晚,我才高兴。”
“我们怎么会这么想,都是骆夫人手下做事的,是您年纪太小,又要韬光养晦提防那郑氏,当然是顾不上我们这边……”
又是一阵受宠若惊的寒暄,隐约透出了他们的来意。
“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蒲氏扫一眼那几个臊眉耷眼的中年人,又扫一眼老神在在的叶慈,不解道。
看了半天,久居后宅的蒲氏终于认出了这几张脸,他们都是签了契,且还是骆夫人带过来的陪嫁商铺中的管事者,临终前她特地任命的,只为给叶慈守住产业。
可是后来……
蒲氏叹息摇头,不再继续深想,免得心里更加憋屈。
以叶慈为首的人群踏进了大堂,堂前高悬一方匾额,上首字迹遒劲,书道——开国功臣。
如果仔细看去,就能看见角落刻着一方印章,正是庆朝太。祖皇帝特赐,有它挂在承恩侯府,相当于一张免死金牌。
当年的开国功臣死的死,贬的贬,承恩侯府这块匾是京城独一份的荣耀。
堂内坐着数人,主位是满面怒容的承恩侯,左侧下首是坐也坐不住,满脸苍白的郑氏,叶肃不明所以的扶着母亲,不让她哭得掉到地上。
堂中跪着好几人,正砰砰磕头,把额头磕破搞得血肉模糊,妄想乞求主家的原谅,求饶声和哭声乱成一片,戚戚怨怨连绵不绝,简直乌烟瘴气。
“侯爷明鉴啊,小人忠心耿耿,一切都是为了承恩侯府着想啊!”
“侯爷小人冤枉啊!”
“小人为侯府做事多年,不说劳苦功高,也是老实本分,从不敢怠慢侯爷,小人并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