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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难道不是?”

承恩侯生起气来非常真情实感,也没那么讲规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逆子造孽不孝子有辱斯文张口就来,常常把别人震惊的不轻,自己转头就忘了。

不记仇,还很好骗,活的不像是侯爷。

或许这就是保送和竞争上位的差别,叶致鸿是他爹的独生子,就一个独苗。

而他爹有一大帮兄弟跟他抢,抢赢了后,叶致鸿也大概十多岁了,导致叶致鸿的培养不够到位。

而郑氏他们都是心理活动九曲十八弯的,对着叶致鸿的侯爷身份有所畏惧,叫他们去猜思维简单的人的想法,反而会猜错很多事。

叶慈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叶肃估计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紧张。”

蒲氏自骆夫人走后一直照顾叶慈长大,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对着承恩侯的做法经常也是束手无策。

叶慈喝一口热茶,身心都暖了,双眼微眯:“不过,我爹说他没在外边说过我,必然是他人讹传,都是看热闹罢了。你少想其他的,好好顾着自己身体。”

“是这样就好。”蒲氏幽幽叹气,站起身给骆氏的牌位上一炷香:“我所求不多,只希望不负小姐所托,看您平安长大,替小姐看着少爷您蟾宫折桂,无人敢欺。”

一炷香落,满室安静,叶慈目光盯着再次袅袅升起的青烟发呆,目光逐渐涣散。

天色将亮时,叶慈突然叫住了陪伴一夜的乳娘蒲氏,她叮嘱道:“等天亮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慌,安心等着我回来就好,也让我爹别跟着慌。”

她说的郑重,蒲氏心中一紧:“少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