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得他?”
萧怀舟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青年男子“唔”了一声,自顾自扭过去继续为故里祁施针。
“他身上伤挺多的,也流了不少血,刚才有辆马车经过我的门前就把他扔下来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故里祁的肩头被人狠狠扎了一箭,皮肉外翻,一层一层的鲜血浸透了纱布,旁边放着铜盆里面已经深不见底,成了暗红色。
但这一箭避开了要害,穿透整个肩胛骨,既让故里祁重伤,又不会让故里祁死亡。
萧怀舟皱着眉头,他还没有想通幕后的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如果那个人想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挑起东夷和大雍之间的战争,就应该直接杀了故里祁。
那时的故里祁本来就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可背后黑手却偏偏要费尽心思的把故里祁丢在马车里带进城,甚至还丢弃在这家医馆门口。
这摆明了是不想要故里祁死。
真是奇怪。
谢春山站在背后,面色凝重。
故里祁肩头的伤口处,无数肉眼无法看见的黑色气息交织在一起。
大夫手中的银针只是在做着徒劳无用的止血。
却不可能止得住。
这伤,很奇怪。
黑色气息不停的让故里祁流血,却也一寸一寸渗入筋骨,保护着故里祁的心脉。
保他不死。
“哎呀呀,这血怎么都止不住,要是再这么流下去的话,他就要成人干了。”
大夫絮絮叨叨的,分明是个很年轻的青年,嘴里却有些嗦。
听到这青年开口说话,谢春山眉眼一顿。
目光紧紧锁在青年身上,似乎在看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萧怀舟没发现异常,只觉得很是头大。
止血最好的东西就是故里祁一直带在身边的血菩提了,伤故里祁的人肯定也知道故里祁有这个宝贝在身边。
所以才不担心故里祁死了。
可血菩提早就被他拿给了谢春山,这会儿连渣渣都不剩下。
萧怀舟有些忐忑的扭过头,想要问问谢春山能不能用法术先止住故里祁的血。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想开口。
上辈子的印象太深刻,让他每一个字向谢春山求助的话,都说不出口。
朝代更迭,是命数使然。
生老病死,不也是命数使然吗?
他怕谢春山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