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确实是实话。
他跟着娄仓做事,身手利落,是娄仓手底下数的到的打手,旁的不说,一个月一二两银子还是能混得到的。
他就是一光棍,又没什么花钱的癖好,这钱只管自己吃喝,更何况有时吃喝还不必他出钱,一个月还能剩下点钱。
要真是他都吃不起饭了,那他手下的那群小弟,只怕早就饿死了。
他刚刚在愁的是,来的时候,手下小弟在这边儿捡了一个人。
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被人打的死鱼一样躺在街头。
这倒也罢了,随便差人送去回去,让公子哥的家里人来接,到时候还能讨些彩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是那个公子哥醒了,而他又多嘴问了几句,这问题就来了。
那公子哥说了他之前在追一个“贼得劲儿的小娘子”。
说是个农女,年纪不大,跑的很快,但就是追不上,后来追丢了,再后来就是被人套着麻袋一顿打……
这说法,听起来有些耳熟。
李三当时就感觉到他刚好起来没多久的右腿隐隐作痛。
之前的时候,这右腿曾被一个年纪不大、长相俊俏、跑的很快的农女一脚踢断了。
还用说么,这几个点儿都对上了啊,八成就是同一个人了。
想起这,他就心里发愁。
不过,现在其实也不用愁了。
“我是来和大哥说一声,我打算去东边做生意,可能得几个月才回来。”
对,他打算暂时离开一阵子,估计等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李屠户疑惑道,“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李三也没瞒着自家大哥,说道,“做粮食生意。
现在咱们镇上的粮价是降下来了,但我听说别处,尤其是东边那块儿,还缺着粮食呢。
想想前阵子咱们这里几十铜钱一斤的粮食,现在才只要十来铜钱一斤,这里面是四五倍的差价。
我就寻思在镇上买些粮食去别处卖,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