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河想到了一个荒谬的比喻。
妖冶之花,盛放于腐尸之上。
罗太奶开口干预前,白岐玉竟一瞬恢复了清明。
比正常人浓密许多的眼睫抬起,漆黑的眼睛沉郁而润湿,细碎的黑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犹如深渊之底一路攀爬过尸体的恶鬼。
“我想起来了……”他说,“你们问的,应该是秦小酒他们七个退队,加入我们的契机。”
“那个契机,秦小酒他们宣称是‘观念不和’,但裴诗薰嘲讽她就是‘分赃不均’,两人还吵过一架。”
“那是我大三时候的事儿了,对,18年……我们窥世冒险队和大地之息一起去了趟野山探险。”
“不过……那一年的行程,我没参与。发生的事儿,也是后来八卦的时候,打听到的凤毛麟角。”
秦观河疑惑:“为什么没去?那一年你大三,应该时间很充裕吧?”
白岐玉解释道:“我在泉城长大的么,临着泰山可太近了,正路、背阴路,多稀奇古怪的野路从小就爬……爬山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就没去。”
“原来如此。”
白岐玉继续回忆:“那个野山叫什么来着,呃,饱头山?”
秦观河眸光闪了闪,重复道:“包子的包?”
“不是,饱腹的‘饱’。这么个怪名字,谁听都觉得奇怪吧?所以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位于哪里?”
“泰山山脉背麓。说是泰山山脉,也就沾个边儿,和景区距离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