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正站在浴室外等着自己,而自己正赤`条条地站在花洒下,两人相隔距离不过三四米,一门之隔,裴云炀浑身不自在。
他不敢胡思乱想,匆匆洗完澡,把身上的水抹干后快速穿上衣服,头发还在向下滴水,他便打开浴室门。
然后对上了正站在浴室外的女孩子,他立刻向后退了步,“我……没什么伤,洗澡没关系。”
“骗人!”
叶翎有点生气,明明在擂台上他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现在想来不是累坏了,就是痛得不想动,再看那件衣服被蹂'躏成这个样子,足以想象身下皮肤定然没有几寸完好。
她伸手把他拉出浴室,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毛巾直接就罩到他头上,快速地帮他擦起头发来。
“给伤口上药重要还是洗澡重要?如果你身上有伤口,被水一冲多疼啊,怎么就不爱惜自己呢?”
叶翎一边抱怨地念叨着,一边替他擦干湿发,她做得顺理成章得心应手,完全没发现被她按在底下的那个人浑身僵硬,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抵在膝盖上。
叶翎念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裴云炀一声不吭,她停下了帮他擦头发的动作,弯腰向前,疑惑地侧过来看他,“二哥,很疼吗?”
裴云炀轻轻抬眼,就和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眼神撞上,那双清透无辜的眼睛,正倒映着他生硬的面容。
裴云炀想说不是,和伤口无关,然而看见女孩子花儿一样娇嫩的脸、红润的唇,他忽然从心底涌出一阵渴望。
“……有点疼。”
叶翎眼神一下子认真了,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毛巾,抱来刚刚从裴景清那里拿来的药箱,指挥着他脱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