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红到发黑的河水,一种恐惧从心底滋生出来,额头亦在刹那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先别跳。”何政阻止他,视线落在河面:“这条河的腐蚀味很重,你没闻出来吗?”
“什么意思?”
“你跳下去,不一定能离开这儿。”
眼镜男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不知该相信所谓的直觉,还是听从理智做出的抉择。
见他迟迟未动,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保险男,开口道:“我建议你试一下,说不准就离开了。”
“你怎么不去试?”何政早就看不惯他了,听见这话直接怼回去,语气也不太友善。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说要跳。”
“那你撺掇别人干什么?”
保险男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只是建议,哪儿撺掇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噗咚——”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九梨执起圆锅旁边的碗,往河里一扔。
她看着被河水溶解的瓷碗,刚欲唤眼镜男回来,就见他跳了下去,渐渐与河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