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贺司悯把脚桶拎到浴室,抱着她洗漱一番后,才躺上那张足够柔软的床。
电影放到一半,被澳大利亚语遮掩的轻浅呼吸,便萦绕在他的耳畔。
他给她捻了捻被角,在昏暗光线下凝视着那张滟丽的脸颊,不一会儿也熟睡过去。
清晨,两人前往机场,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
都说,冰岛是最像月球的地方。
九梨看着舷窗外的风景,的确感受到了他的孤独荒凉,遗世独立。
她戴好挂在脖颈的手套,等飞机停稳后,迫不及待的拽着贺司悯,跟他走下舷梯。
寒风呼啸而来,缩成一团的陈功跟阿德,跑向旁边的越野:“不行,我要冷死了。”
“没穿保暖裤么?”贺司悯睨了他们一眼,牵着九梨迈上后座。
“穿了。”陈功撮了撮手,示意旁边的阿德开车,冷到哆嗦:“但我感觉没啥作用。”
九梨抬起眼帘,看着他那条并不显臃肿的裤子,提醒道:“要穿加绒的那种才行。”
“好吧,到了酒店我再加一条。”陈功打开车内的空调,又仔细看着手机上的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