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一道温淳的嗓音从段鄞左边响起。
身穿月白色衣袍的贤王,朝着他的方向,展露了一抹笑颜。
段弘拓的嗓音溢满了关切:“我听七弟说,你一到西粦便犯了头疾,此刻可好些?”
他的眉眼与段鄞较为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截然相反。
一个温润,一个凌厉。
若是教怀春的女儿家瞧去,必定会选择容易接近的前者,亦能轻而易举地被迷惑。
“好多了。”段鄞淡淡地答。
他接过身旁丫鬟递来的茶盏,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品尝着茶水泛出的那抹清香。
见他悠闲的品茶,段弘拓的眸色微不可察地闪了闪,面上却摆出一副放心的样子。
他执起桌面的酒杯:“五弟,未时便要进山狩猎了,我怎没瞧见你挑好的马儿呢?”
“本王不进山。”
“为何?”
“本王连身处之境都无法看清,又如何参与狩猎?”
段鄞像是接受了成为瞽者的事实,神情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