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淡淡地答:“还能有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背,脑海中所浮现的全是爹爹所递来的,那个让他忍让、顺从的眼神。
江衍轻勾着唇,扬起了一抹苦笑,都快不记得,这样的事是第几次了。
好似,只要他与江彦安对上,无论谁对谁错,最后受罚的都会是他。
而他亲爹爹,永远都不会站在他身边,只一昧的戴着虚伪的面具,去讨好那位高贵的嫡子。
“那江彦安着实太过分了!”道青愤愤不平地转身,去拿柜子里的药膏。
他坐在江衍的身旁,动作极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仔细着上药:“以奴看,他早晚会遭报应的!”
“道青,小心隔墙有耳。”
“那又如何?大不了奴出府便是。”
见他都说出这话来了,江衍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若真被人听去了,可不是将你逐府那般简单了。”
以江彦安的性子,绝不会轻饶他。
莫说让他去做最低等的下人了,那条命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奴才不怕呢。”道青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