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永远都这样!”林振鹤彻底爆发,朝着他们吼道,“永远都是为了我好,可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是,你们生了我养了我,可我也是个活人啊,有感情的活人!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
第一次见识这个的潼关已经开始胃疼了。
太窒息了,这孩子忒可怜。
他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林父的电话响了。
他本不想理会,可没想到电话响个没完,只好黑着脸接了。
“董主席,您好,我……什么?不可能!我们没有申请过!你这是强权主义!”
林父气急败坏道。
但那位董主席完全不想跟他讲理,简单下了命令后就挂了电话。
林父都傻了。
“怎么了?”林母隐约意识到不好,也顾不上跟儿子对阵了。
看看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再看看对面那几个人,林父哪儿还不明白始作俑者是谁。
可为什么呀!
我管教自己的儿子有错吗?
我是为了他好啊!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就在刚才,书画协会下了指示,让他们夫妻二人进山采风。
若在平时,这样的任务大家抢都抢不上呢,可听听对方都说了什么:
去那种深山老林还不许带通讯设备!
暂定为期一年,不到时间不放出来!
这不就是软/禁吗?
活了十八年,林振鹤还是第一次见父母这样失态,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软了,甚至想要不要求求那位胡子道长。
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求的呢?
说到底,爸妈也不过是进山写生,对方保证过了,不会伤害他们。
既然如此,大家都暂时分开,冷静一下不好吗?
你们全身心投入到热爱的书画创作中,我安安心心上学,报考自己喜欢的专业……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林振鹤用里做了个深呼吸,“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
林父林母:“??”
事情发展到这里,云鸿就完全不用管了,他更感兴趣的是黄粱枕。
他看看手上的翠叶扳指,才看看床上的瓷枕。
一叶障目,黄粱一梦,有这么巧的事吗?
不同于小叶子的乖巧,黄粱枕显然更加桀骜,云鸿的手刚放上去,它竟试图反攻,将他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