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将她拉过来一同坐下,将方才的对话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日一滴相思泪,明日才流到腮边‘?我瞧他脸是真大。”沈若不由感叹,顺便一提:“我都觉着欣哥儿不该是他生的,脾气秉性样貌一点不像。”
“确实不太像,像他这样的村里估计也就他了,亏你爹还说这后生是个和善人,”李善桃也是被这人恶心的够呛,听到顾允出手揍人,没忍住看他一眼:“是该这样,都欺负到咱若哥儿头上了,不打他打谁!以后要是再瞧见他过来,我高低拿条凳揍他去,什么东西啊!”
沈若还记得他刚恢复神智那天他娘护着他就是拎着条凳揍人的,那威武的劲儿叫人特别安心。
“是了,不过我有一点顾虑。”沈若微微蹙眉,将内心的隐忧说出来,“他要将我说的话告诉欣哥儿,恐怕会叫这孩子伤心。也不知这孩子会不会信。”
“没事儿,我去找沈欣娘说一说,她这会儿肯定还在花婶子家呢。”李善桃说走就走。沈欣的娘是个老实人,做活儿也好都是认认真真的,想来这话就该原原本本跟她说,免得叫她那个丈夫胡乱说嘴去。
他们虽然是夫妻一体,但李善桃不管那么多,只赌一个沈欣娘是有良心的。
沈若同那沈春一番对话,了解到这人就是个虚伪、利己、厚脸皮的人,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能利用,甚至还要在外说些贬低的话。还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是自己不在家,孩子都是媳妇带,没带好呢。
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骄傲自大。
这也能理解为什么他宁愿跑去媳妇娘家给小儿子办满月酒,而不是在村里办了。只要不在村里办那就花不了太多钱,到了媳妇娘家,那边总是要花钱帮着操办起来的。而他又是个重男轻哥儿的,而且爱占别人的便宜,故意把沈欣抛下也就说得通了。
沈若碎碎念着同顾允说着,“……说实话,欣哥儿他娘现在在花婶子那边做活儿,一个月能拿五贯多钱,这沈春竟这样说,倒是叫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