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和顾允夜里都在蓝家留宿。沈若心里惦记着事情辗转反侧睡不着, 外加生物钟本就是夜间要醒来三四次,每每醒来瞧不见自家的崽,心中就有些空落落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小云吞在夜里分开, 也不知道自家崽哭了没有。
几乎一夜未深眠,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随便吃了两口早食,他就打算出门。
“沈小哥儿,你别忙着走,我家少爷在前厅等你呢!”阿富跑去沈若住的屋子找人跑了个空, 问了丫鬟才知道沈若在厨屋这儿。
沈若应了声。阿富带路,两人一同往前厅去。
等到了前厅沈若才发现顾允也在, 甚至还换掉了读书人的长衫, 穿上了不起眼的短打。
“来了正好,我可是得了不少消息,都与你们说。”蓝帆难得严肃着一张脸。
沈若跟他打了声招呼, 也在桌前坐定了。
蓝帆道:“那冬梅婆的丈夫沈何在镇上赌坊欠了一千两赌债, 已经拖了有大半个月,赌坊那边的说法是要是本月底还不上就要了他的命。”
沈若问道:“所以这冬梅婆敛财是为了给她夫君还赌债?”
“应当是。”顾允接口道。
沈若记得当初村里一直有人传言沈梅冬的夫君在镇上有相好的, 却没想到沈梅冬还会想着要敛财给那人还债。
蓝帆皱紧了眉头,道:“这毒妇藏得深,没留下太多证据。镇上的医馆我手底下的人都跑遍了, 说是最近来买药的人没有专门提起过要买招炎草这一味的。只有是真的身有烂疮, 或是需要这味药引子的, 医者才会给他配上招炎草,但是剂量都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