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姜肆要小一岁,很多时候,姜肆叫他都是叫名字, 只有在外头要给薛准撑场面的时候才?会抱着他的胳膊叫夫君,再不然就是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薛准在外面受了气, 不肯在家里发,一个?人憋着,姜肆就会叫他夫君。
喊一声,他的气儿也就散了。
和现?在一样。
姜肆一叫他,他的耳朵尖就微微红起来。
他垂着眼, 看着两人交叠的手, 指尖微微一动,搔到了姜肆的掌心。
些?微的痒意弥漫。
薛准抬眼,看见姜肆闭上?了眼睛,她仰着脸, 指尖和脸颊摆在一起,粉红一片。
她的意图实在太明显, 薛准的喉头动了动,顺从地低下头, 覆在她的唇间。
马车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偶尔路过喧闹的人群,孩子吵闹的声音随风一样飘过耳尖,模糊得让人听不清。
那张摆在中间的小桌已经被?顺势推到了一边,姜肆跨坐着,被?他揽在怀里,亲密地挨着他的头顶。
薛准靠着她,细细的呼吸在脖间蓬勃,浅浅的红粉氤氲。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姜肆轻轻惋惜。
她不是不知事的女人,在穿过来之前,她和薛准有过不少情浓的时刻,体味过欢愉,彼此都很满意,如果没有再重逢,没有这?些?日子的亲吻唤起记忆,她多半也不会想起那些?日子。
然而一旦记忆被?唤醒,她也会想念。
——是的,她有属于自己的欲望,没有什么不好宣之于口?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都会有欲望,有些?人不善于表达,所以会藏得深一些?,而姜肆不是那种藏起来的人。
她想要,会直白地告诉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