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准之前去和大臣们商议科举的事情了,姜肆便?自己找事情做,她之前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宫,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仍旧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看,只是笔墨许久未用,毛笔都分岔了。

她就去薛准的书房里找了一支,先把自己想写的东西记录下来,放到一边准备晾干,才放下,就看见旁边放着一个册子。

厚厚的一份,像是一本书一样大,一时?好奇,便?拿过来,准备翻开看。

刚翻开扉页,眼睛还?没落,就听到门?口薛准的声音:“姒姒!”

姜肆抬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从薛准脸上看出?来了一分紧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准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门?:“对?,都有过去的章程,不必考虑别的,照着旧例就能办好。”

他在姜肆身?边坐下,离她很近。

其实那天之后,他们俩就没再继续亲近过,因为薛准病着,还?因为那件事情着了凉,被宋院正稀里糊涂问了一下,彼此都窘迫。

所以即使已经默认了关系,却依旧保持着距离,好像那个潮湿的吻只是错觉一般。

——虽然两个人都并不是这样觉得。

此刻薛准却挤进了姜肆和桌子中间,还?将她的手握住,抵在胸口。

他看着她。

姜肆说?:“门?还?开着。”

殿门?大敞着,他们两个人却亲密地挨在一起,手牵着手。

薛准低下头,将她微微推拒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含糊地说?:“没事,梁安会关门?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闭上了。

阳光被关在门?外,只有窗户里漏下的破碎光影。

内殿里昏暗一片,姜肆微微后仰,去看黑暗里薛准的眼睛——锐利得像是一头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