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梁安最近也愁。

因为他们家陛下警告了他——他往外头递消息的事情终究也瞒不住,本?来他也没打算瞒多久的,是想着短期内兴许陛下就会回?心?转意了,就算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他都是为了陛下好。

但谁知道都一个多月了,陛下还在折腾呢。

薛准倒也没说太严重的话,只是让他以后不要胡乱传消息,尤其这次病了的事情更得瞒得死死的。

梁安站在殿外,脑袋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传,但不能给陛下发现。

姜肆细细地问了问薛准的病情。

方?清词显然知道她要问:“陛下的病倒也没有?他们想得那么严重,只能算是旧疾复发罢了。”

只是这回?来势汹汹,看起来比从前更严重罢了。

他看着姜肆,眼睛低垂,若有?所思。

那天姜肆和薛平的对话他听?了大半,大致也了解了情况,结合现在,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姜肆忽然出?了宫。如果是按照之前的情况,住在宫里其实也没什么,姜肆仍旧可以出?宫给人看病,皇帝对她并不十分限制,甚至几乎能说得上十分自由,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像是类似的情况。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你和陛下,是出?了什么事?”

他本?来不该问这些的,从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从不过问私事,君子之交。

姜肆显然也觉得意外。

她琢磨了一下,还是掩盖了一部分的真?相:“陛下觉得我留在宫中,或许对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