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肆走?后,他就一直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吃过一点东西,目光一直落在虚空, 一副呆滞的模样?。
梁安很熟悉他这个状态, 从夫人死后他就这样?过,枯坐了?两天两夜,一直到怀里?的尸体渐渐僵硬,梁安过去劝他要让夫人入土为安, 他才再次有反应。
可他现在从哪儿去找个更合适的理由呢?
总不能说夫人只是走?了?不是又死了?吧?
呸呸呸!
梁安叹气?。
陛下摆明了?自闭不想说话的状态,他没法?, 只能从姜肆那里?下手,刚转身, 薛准就开口了?。
薛准:“别院都收拾好了?没有?府里?的一切开销都从宫里?走?,若是她不喜欢,便悄悄想法?子送过去。”
梁安:“……”
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去找姜肆。
姜肆正在盯着?人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从穿过来以后她就孑然一身,属于自己的东西大概就几身衣服和自己的月俸银子,还有的就是医书。除了?这些,她别的都不打算带,她明白薛准心里?的顾虑,无非是怕她受委屈。
光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根本不会?有用,得让他清楚地?感受到才可以。
梁安一边帮她递东西一边劝:“夫人,您想一想陛下是什么人?他能是和您吵架的人吗?”
姜肆瞥他一眼:“当然不是。”
她手里?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干脆坐下来,和梁安细细掰扯:“你?知道你?们?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见梁安点头,她接着?说:“你?知道,我?也知道,他当了?二十年的皇帝,仍旧没有培养出一点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