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德苦笑:“只是到底辛苦了女史。”
月夕望着远处,轻声道:“我倒是无碍,只是想着皇上和公主还要北上战场,那里还不知要比这里寒冷多少,他们该如何熬过去。”
赵福德听罢,也不由得惆怅。
“老奴从皇上小时候就一路追随,这还是头一回跟皇上分开,不瞒女史,老奴心里头也是没日没夜地担心。可是,皇上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执意要去,自然就有胜算,我们得相信皇上不是?”
月夕点点头,可心里头并不认同。
她知道皇上此去,首要的并非胜算,而是不得不去。
局势危难,天子守国门,他自当挺身而出。
她其实很是不希望他亲征。
从松江北上的船上,她实则变着戏法劝皇帝跟她一起留在京城,但毫无用处。
到了最后,皇帝甚至忍不住打趣:“你是否担心我去娶了了丘国的公主,从而毁了你我的婚约?”
她当然没有这样的忧虑,只是看见皇帝不当一回事的模样,便忍不住打了他一下,骂他没心没肺。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吻着她的时候,低低呢喃。
烛影摇曳,月夕每每想起,便觉得一阵燥热上头,瞬间将她的脑子的担忧搅成浆糊。
想着这些,耳根又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