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民女不解。”月夕道,“我一个草芥之人,何须劳动太后来对付?再说,皇上已经对太后说了不必操心,若太后再与我为难,却显得皇上的话无用似的。”
这话颇有些挑衅。
可皇帝却不为这激将法触动,毫无愠色:“太后的脾性,你也了解得不少,她会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她是朕的母亲,朕不会为了你,总跟她作对。”
狗屁,你与她作对还少?
月夕还要说话,这时,外头内侍进来,说几位大臣已经到了,就在勤政殿里等着与皇帝议事。
皇帝应下。
几名宫人进来,伺候他洗手漱口。
赵福德看了看桌上的菜,见没怎么动过,问皇帝:“皇上,这御膳……”
“另备一桌,朕在御书房与臣工共进。”皇帝说着,站起身,看月夕一眼,道:“女史之事,你不必再有异议。自明日起,你先跟着内官学学整理文书,到御书房去伺候。”
说罢,他往外头而去。
月夕行礼,待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眉紧蹙,一脸不快。
外头的天色有些不好,似乎又在酝酿着一场雨。
赵福德跟在皇帝身后,不时地抬眼瞥他。
方才在那花厅里,他虽然没有在近前伺候,不知二人究竟说了什么。但他到底是个人精,后来看二人神色,就知道他们的言谈颇是不快。
心中的诧异简直无法言喻。
他从未见过皇帝这样对待哪个女子。论熟悉,季窈应该是首屈一指的,可皇帝对她始终态度疏离,无关好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