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如蒙大赦,看到皇帝身影出现的时候,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皇帝看到他那一脸青紫的模样,已然明白了大概,让赵福德找太医来为傅英和一众侍卫看伤,又令偏殿赐膳。
傅英千恩万谢地叩拜了,逃也般离去。
皇帝看了看凌霄。
她仍坐在桌子边上吃着菜,心无旁骛地吃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皇帝并不觉得恼。
毕竟这才是凌霄。
“朕也饿了。”他对刘荃吩咐道,“再让伙房添几个小菜。”
刘荃称是。
而后,皇帝又净了手,在凌霄对首坐下。
碗筷早已备好,他执起筷子,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问:“好吃么?”
一切熟稔而自然。
凌霄扫了他一眼,道:“凑合。依我看,我在扬州找的厨子更胜一筹。”
她这般肆无忌惮地提起扬州,显然是有意点破。
皇帝看她一眼,喝一口酒,并不多言。
待菜上齐了,他让太监们都退下,才道:“在那儿过了几个月,习惯么?”
“没什么不习惯的。”凌霄道,“在那头少了许多糟心事,倒是活的自在些,也更开心些。”
皇帝颔首,神色毫无波澜:“既然开心,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