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以后得立个规矩,闲事不许管。你是总把头,自个儿倒下了,叫下头的人怎么办?”
唐烽赶紧称是。
凌霄打量着他。
这唐烽跟庄涛大不一样,是个体面人。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衣裳都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就连受了伤,也看不出伤处。
“伤哪儿了?”凌霄问道。
唐烽拉开领口,露出左肩,道:“就这儿。那人手脚好利索,经过人家作坊,偷偷拿了根人家的竹篾子,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竹篾子能伤了你?”凌霄狐疑。
“故而我说他功夫不错。”唐烽道,“虽是竹篾子,却使得像刀一般,内力着实深厚。我一时大意,少了防备,这才受了伤。”
凌霄目不转睛地看着唐烽的伤处,忽然想起那时交手的黑衣人来。
她记得,自己伤他的,就是在左肩。
——我以为,你若暂无头绪,不若从身边人找。
邓五的话,似在耳畔。
“小姐可是担心唐大哥。”阿莺在一旁忍不住道,“放心好了,大夫来看过,说唐大哥身体好,养些日子就无事了。”
“我不过在想别的事。”凌霄神色如常,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唐烽的伤口,“你是哪天受的伤?”
“哪日却是不记得了。”唐烽转而问身边的刘镖师,“你可记得?”
刘镖师道:“不就是二十七,那天小五生辰。”
唐烽颔首:“就是二十七,小五那天嚷嚷着要替我报仇,连生辰也未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