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都过去了。”感受到宋念知的情绪,贤妃反而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安抚,“我承认,当初确实很长时间无从释怀,尤其后来知道他对我的心意远比不过他为家族的谋算,让我一瞬间仿若置身冰窟,只觉一颗心都冷到了谷底。”
“不过。”贤妃一顿,弯唇笑了,“自我决定放下那人,进宫做皇妃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心斩断情丝,即便心中仍有伤痛,却也不至于积重难愈。”
“后来入了宫,我主动找陛下坦白,也并不是抗拒妃子的身份,只是觉得,纸包不住火,与其一辈子战战兢兢想着如何瞒下那段过往,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旁人要挟致命的把柄,还不如直接坦白,要杀要剐,我都不惧。”
“反正,韩家还有太后镇着,便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皇上再生气,最多也就是秘密处死我,只要我一力担下罪责,就不会真的牵连到韩家。”
宋念知听着她这么说,心头无端闪过一抹异样,但一时半刻无从捕捉。
总觉得,贤妃这表述,好像哪里不太对?
贤妃便噗嗤笑了:“是不是觉得,我这般想法,和我历来表现出的样子十分不符?”
“……正是!”宋念知一下子知道哪儿不对了,可不就是性子不符么,贤妃是个温和端淑的人,可她这话里话外,怎么听怎么有种叛逆在里面。
好像,她也并不是那般的被礼教约束,反倒透出了几分肆意不羁来。
贤妃轻叹一声:“所以说,我其实,也并非就想变成如今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