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遇有加?”冉相依旧和蔼道,“或许从前是如此,可自从这位淑妃娘娘进宫,皇上就像换了个人,我好好的女儿,都被磋磨成了什么样?”
“现在本就时机敏感,朝堂上摄政王虎视眈眈,臣急需陛下支持,可结果呢,皇上丝毫不念旧情,说废贵妃便废了,可曾对臣和冉家有一丝一毫的顾念呐?”
高冼气得不行:“强词夺理!”
分明,是这老狐狸贪心不足,妄图架空陛下把控权柄,如今被他这么一歪曲,倒是变成皇上对不起他冉家了?
冉相丝毫不在意高冼的评价,随意道:“既失了皇上的信重,若再不做点什么,冉家怕是不复存在了。既如此,臣只能斗胆,拼力为冉家搏出一条出路来。”
楚修眸光变幻:“你以为杀了朕,你就能坐上皇位吗?别忘了,温迢可是巴不得拿到你的错处。”
“那又如何?”冉相摆摆手,“只要臣出其不意抢了先机,未尝没有和他一争之力。”
在这几个月和温迢的交锋中,两人可谓各有输赢,但总的来说,温迢似乎略胜一筹。
只不过事实也确实只是“略胜”而已,想弄死他,温迢短时间内还办不到。
如果楚修还和以前一样对他言听计从,冉相自然不会铤而走险跑来造反,他更乐意在楚修的支持下先收拾了温迢,等权利尽在掌握之后,再想法子让楚修合情合理的消失。
只要他把控了朝政,不愁楚修不听话,到时候,冉荥生下个儿子,楚修这个皇帝就可以“不慎”暴毙了,只需扶冉荥的儿子登基,他就是最尊贵的辅政王。
如此一来,他不是皇帝胜似皇帝,且一切来得名正言顺,他不必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就能轻易掌控整个南国。
这是冉相一直以来的计划,只是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顺着他的预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