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知还记得，因为自己的位分不够，过年时候的宴席是没有参加的，当时楚修还问过她的意思，说只要她想，就能给她开个特例。

只不过今年情况特殊，没了德妃，冉贵妃被禁足也未曾得到恩准被放出来参加，这种情况下，宋念知若是开了这特例，反倒容易惹来麻烦。

左右她对宴会这等场合也不甚喜欢，加之怀孕后人更加惫懒，根本不愿折腾，最后便也拒绝了楚修的好意，安安分分待在了清音阁不曾出门。

第一个没有家人在侧的除夕，宋念知本以为就要这么冷冷清清的度过了，却没想到宫宴结束后，楚修竟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陪着她守完了岁。

那一刻，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心情似乎瞬间就得到了缓解，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宋念知恍然间竟生出了一种他们彼此早已相濡以沫，胜似家人的错觉。

也是在那一晚，楚修叫了她“念知”。

不同于以往阴阳怪气的学着温迢叫“知知”，也不是带了些调笑意味的“爱妃”，这声称呼，温柔又认真，仿佛在那一刻，被楚修赋予了别样的意味。

宋念知至今还记得楚修这么叫她时的情景，那时已至后半夜，屋内烛火明亮，外头漆黑不见五指，在她昏昏欲睡的间隙，楚修的脸上映着烛光，连带着他温柔的嗓音，将他整个人衬得那般温暖。

宋念知那会儿都恍惚了，下意识抬手抱住了他，埋在他脖颈轻轻蹭了蹭脑袋，同样把楚修弄得愣住好一阵。

从那以后，私下相处，楚修时不时就会这样叫她，似乎这两个字已经变成了某种亲昵的信号，只独属于他们二人知晓。

“怎么了？”楚修再次发问，“如果你想出席，朕便让贤妃安排得舒适一些，尽可能不累着你。这都是小事，想怎样都无妨的，你不必勉强。”

第271章 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