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冉相和温迢争斗不休,冉贵妃这里定然不能再出问题,否则非但冉相再无余力出手帮她兜底,甚至还会受到她的连累。
冉贵妃虽然任性,却也并非看不清事态,所以哪怕对宋念知再恨再怒,也无法再如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不顾后果。
今后对付宋念知,势必要做足了准备,要么确保一击必中,要么,就得如此次一般,提前部署好一切,以保证就算不小心失败了,自己也不会受到牵连。
冉贵妃长叹一声,此事断不可鲁莽,急不得,所以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从长计议。
时间一闪而过,德妃的事情告一段落,冉贵妃也暂时没了动静,宋念知总算舒心了一段时间,不必日日防备周旋,一下子闲适了起来。
正值冬日严寒,冉贵妃没心情再搞那些所谓的嫔妃小聚,也没了德妃虚以委蛇强行和她联络感情,宋念知除了每月三次去长鸾殿向太后请安,其实时间全然空闲了下来。
其后一个月,又下了好几场雪,宋念知已经赏过了梅,也没了兴趣次次出去看雪,大多时候都窝在清音阁中,靠着手炉地龙取暖。
人就是这般,一旦适应了无所事事的日子,犯懒就会变成一种常态,甚至愈演愈烈。
到最后,就连清箬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姑娘,又下雪了,不出去走走吗?奴听说,月湖上结了厚厚的冰,景致甚美,姑娘要不过去看看?”
宋念知半倚在榻上,毛绒绒的毯子盖在身上,手里还捧着一只汤婆子,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听闻清箬的提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去,外头多冷,哪儿有屋里舒适。”
清箬:“……”
她无奈半晌,不由道:“从前冬日,姑娘分明爱玩又爱闹的,怎的今年却如此怠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