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茜,为什么回来?”陈屹泽沉声道。
为什么?她有一千个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为港大校长觉得有必要通知裴旻家人,她惊闻失措马不停蹄飞了过来,事实上,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尽量赶自己的手头的工作结尾。
可也许是陈屹泽的语气太郑重,让裴茜生出一种有什么东西将要从手中流失的紧迫。
“陈屹泽。”她忽然道。
“我对你心软。”
“换言之,”裴茜洒脱爽朗的扬着一张冷艳出色的脸庞,紧紧盯着他,红唇轻吐:“我怕失去你。”
“我很担心裴旻,这个担心让我有充足的理由和勇气从英国来到港城。”
“我到他家门口被狗仔围堵逼迫难以脱身,这让我有任何人都无可置喙的借口打给你这个我在港城除裴旻之外唯一让我信任的朋友。”
“但我不能因此否认,我的私心。”
“到目前为止,你依旧是我裴茜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爱过的男人。”
过去,她不愿意低下她的骄傲,可她在表达时,也丝毫不吝啬她的坦诚,在某些时刻,竟与裴旻说话时的方式如出一辙。
过了一会,陈屹泽竟低低笑了。
裴茜顿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怒气,她说的那么认真,他竟敢笑?
“裴茜,你不觉得你太自信了?”陈屹泽冷睨着她,居高临下的问。
——你怎么就确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还在等你?
怎么就确定,我就那么愚不可及,认准你一个人一条死路走到黑?
怎么就确定,我还是那个等了你十年的陈屹泽没有一点改变?
“是啊,我一向如此。”裴茜木着声音回,微微仰着头,像是不肯低头一身骄傲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