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焦唐还是睡了过去。嘴里的水果糖一点没化，舌头和上颚怪怪的，像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

早上还剩两节课，焦唐把嘴里的糖转了转，看着趴在桌子上夏簿玎没说话。

他也在补觉。

被自己传染了？

高三上学期开始了月考。对于焦唐和夏簿玎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一个是不用怕，一个是不会怕。

“焦唐啊，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夏簿玎的。你们关系这么好，他能听你的。”

“也不用你给他补习什么的，就每天督促他写写作业什么的。”

“高三上学期了，该认真起来咯！”

文科作业难抄，夏簿玎连抄都懒得抄，随便写几句应付了事，试卷上也不例外。

“好的。”

焦唐点点头。

夏簿玎对焦唐很好，对外是十足的刺头。

这是焦唐有且仅有一次偶然看夏簿玎打篮球赛后知道的。

虽然他经常作业敷衍了事，好歹是不呛老师的。但在篮球场上，夏簿玎好像一言不合就能跟别人干起来，不过碍于在学校，没能当场干架，而是另外挑个时间。

焦唐看到夏簿玎周日来学校时，脸上带着不明显的淤青，就知道了。

夏簿玎一下课就看不见人影，焦唐也就只能时刻注意着同桌，在下课铃响时，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夏簿玎理了理外套的衣领。

天气凉了起来，时常下着小雨，大家都换上了蓝白色的秋季校服。

“你想考个大学吗？”

“嗯……是个问题。”

夏簿玎坐在位置上，假装严肃的摸着下巴。但不像是在思考未来的人生方向，倒像是在想午饭吃什么。

“你想考哪所大学？”夏簿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