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你看那棵树上还有一片叶子哎,我给你送的生日礼物有一个是……”
施淮打断他说话,把拧开的保温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口不渴吗?”
贺白抿了一口,又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之前也这么喂我,结果我喷了你一身水。”
“嗯。”
躁狂发作,情感高涨,精力充沛且言语活动增多,一直喋喋不休,医生告诉施淮,贺白的状况还不算糟糕,及时治疗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只要通过设计个体治疗方案,便可防止未来发作。
“我听说我一个大学同学结婚了哎,施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啊?”贺白又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啦,你追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咱俩不可能,没想到拉拉扯扯地到了这会儿,哎,施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施淮把保温杯拧好杯盖,“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
贺白笑了笑,又开始大声地和施淮说话。
说来奇怪,施淮向来是一个沉稳行动力极强的人,一向不喜欢过于喧闹嘈杂的环境,更别说一直忍受他人口若悬河般的讲话,施淮想,可能是因为贺白一直都在讲他们两个的事情,从追求到相恋,竟未觉得有一丝的麻烦。
冬天的日落早,橙红色的晚霞铺满了半边天,柔和清朗,黄昏晓晚风醉。
施淮给他拽好围巾,“回家?”
“嗯。”
一直到晚上睡觉都相安无事,除了贺白不停地说话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举动,施淮给人倒了杯牛奶,多少让他喝了一点。
施淮把人搂到怀里轻声哄他睡觉,贺白有些亢奋地表达自己,施淮无奈地哄他,“我知道了,你困不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