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怔愣片刻,贺白便趁他怔愣的这几分时间,与他擦肩而过。

“去哪拜年?”施淮回头想要抓贺白的手,指尖从他的手腕间擦过。

贺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疑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白!”

“你别跟着。”

闻言,施淮脚步一顿,“不可能。”

正是新年第一天,街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好似每个人脸上都是春风满面的,心潮澎湃地迎接新年的到来。

寒风凌冽地刮过施淮的脸侧,他脸上也难得地带了些笑,虽然不知道贺白要去哪里,但只要只是能这样跟在他身后,竟也能让他心生欢喜。

诚如他自己所说的,只要贺白不离开不触碰他的底线,怎么样惯着宠着人他都愿意,时间和情谊一点点流淌,叫施淮不能再强求爱和喜欢。

时至今日,不得已的软禁不过也只要贺白肯留下,留下就好。

施淮亦步亦趋地跟着贺白,穿过沸腾的人群,穿过闪烁的红绿灯,

他看着贺白的背影,忽然开始期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走下去。

但现实中这条路是如此的短暂,好似一眨眼便走到了湘山公墓。

贺白和施淮齐齐住了脚步,施淮骤然反应过来,贺白是听了他说拜年,便来这里给母亲拜年了。

“你不要跟上去。”贺白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