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送林医生下了楼追着他问了不少问题,林医生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稀奇啊,怎么现在话多的倒成你了,你们俩啊。”
施淮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便看见贺白正在轻轻地揉自己发肿的膝盖,施淮走过去,单膝跪在床前,拿了酒精棉擦了手,拿起药膏轻轻地给他涂抹按揉。
“疼了多长时间了?”
贺白收了手,“忘了。”
“那你一直站在门前,腿不会疼吗?”
贺白沉默。
施淮不敢抬头看他,只好盯着面前的膝盖,低低地问他,“为什么要站在门前?”
“等你。”
施淮一口气卡在胸前,拿着药膏的手忽然用力将药膏挤出来许多,又匆忙拿棉签蘸取,最后单膝跪在原地,抬头看贺白,理智告诉他不可能,情感却说相信他。
“所以这几天?”这几天因为担心和害怕的情绪作祟,施淮都没有去公司,一直在家里跟着贺白。“那以后不要等我了。”
“嗯。”
“林伯他不知道我们的事,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虽然林医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施淮还是怕贺白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显得如今更加残酷,可他也知道那些过往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遗忘的呢。
“嗯。”
“对不起。”施淮声音很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