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池野拉过段泽燃的手,把血迹染脏的衣袖卷了起来。
段泽燃连着烧了三天,东西一口也?吃不进去,中间醒过一次,迷迷糊糊说冷,还说嗓子?里烧得慌。
中午秦伯送来鸡汤,池野废了好大力气才喂进去小半碗。
医生?说段泽燃食道粘膜恢复得还可以,要是每天能正常清醒,进食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段泽燃基本从?入院开始,几乎每天都是迷迷糊糊昏睡着,究竟是因为脑出血导致的,还是因为之前人造神经元移植导致的,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个结论。
张医生?半下午时和美?国那边的医生?做了连线会诊,商议决定?替换掉一直使用的神经类药物。
池野听张医生?解释了近半小时,专业术语没听明白,但听懂了现在的治疗方案行不通,哪种方案可行谁也?没把握,只能换着尝试。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时已经入了夜,护工阿姨收拾完屋子?,把病房里的灯全关了,只留下卫生?间门口的小夜灯。
池野来到床边,发?现段泽燃额头一层细汗,眉头皱着,手紧紧攥住床单,嘴里似乎还在一直念叨着“好冷”,幸好仪器上身?体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
“段泽燃?”池野轻轻扯掉他?攥在手里的床单,“你醒醒。”
段泽燃顺势握住池野的手,力道虽然不大,但连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池野抓住段泽燃的手,又忙把被子?拉过他?肩膀,“你怎么了?能不能听到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