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窗玻璃,三人看见,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的形容枯槁的徐世恒,被法警押解着下车,准备走向沙坑处的枪决区域。
“中间那个被架着的人就是徐世恒,是不是都惨淡的认不出来了?”郑兆说,语气不无痛快。
远处,一个穿着罪犯服,手脚迟钝的犯人,呆滞的看向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只有在法警的提醒下才有动作的反应。
鱼清舟看着远处的这个死-刑犯,狭长双眸涌现出一股冷意,接着又马上平复下来,回过头,慢条斯理地碰了碰猫包里软软好奇地探出来的猫爪,语气随意:
“死亡到来时,没有人不会感到恐惧。他徐世恒也不例外。”
阮季的目光也注视着远处的徐世恒。
“这就是绑架我的背后主使。”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以为他是个处变不惊心机深沉的阴狠角色,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见到,却是这么一副丧家之犬麻木不仁的犯人模样。
“没错。”阮季释然地说,“罪有应得的人,就算恐惧死亡,也必须以死谢罪。”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一丝动摇和同情。
远处。
下车后,几人走向沙坑,徐世恒拖着疲惫、僵硬的身躯,在迈步向前之前,问法警要了一根烟。
“给我一只烟吧。”嗓子干涩的像是被断裂的绳子。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这时候的犯人允许有不过分的要求,法警在规定允许内,点燃了,给了他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