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因为及时出城而逃过一劫,靖姐在姐夫的保护下也并无大碍。
为了解救父亲,我们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正要赎回他时,牢中却传出父亲已经自杀的消息。
母亲一夜之间流干了泪水,我这才得知父亲竟然是革命党的地下领导人之一。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做连接民国守旧派和革命党的摆渡人。
最近的一次任务中,团队出现叛徒,出卖了他们的据点,导致大部分革命人员被民国守旧派一网打尽。
我悲愤地找寻父亲生前的人际,联系上了地下革命组织,毅然决然地投身于革命中,全心全意为父亲报仇。
自从离开家以后,我和母亲基本孑然一身了,下人们早已遣散。
唯一不肯走的只有阿方还愿意陪伴我们,靖姐偷偷寄来的钱足够我们在乡下买一座小宅子。
我不再是受人敬仰的江家少爷,只是一介衣江天样罢了。
为了活计,我开始学习如何给人打工,母亲默默在背后支持着我,有时便买来针线自己织一些围巾、袜子等织物补贴家用。
她已经不再奢望我娶个媳妇回去,参加了革命总逃不过生死之事,不能耽误了别人。
转眼间三年已过,我辗转于小城上有钱的人家中做一些短工。生活这样下去倒还好,母亲却突然病倒了。
三年来积劳成疾,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慌乱地拿出家里攒的所有钱,寻医问药,但终究是财力不济。
多年前摔碎的玉早先被我送去修整得完好如初,此时不得不拿去当了些钱。
在当铺徘徊的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江湖骗子却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捋着胡子老神在在地看着我道:“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