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问了自己三遍这个问题。
他不是在国外吗,林沫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专程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给他送退烧药的吗?
内心深处生出细微的心疼和隐秘的喜悦,将这两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反复确认这不是梦境之后,季眠轻手轻脚地下床。
把林沫然抱到床上,季眠动手给林沫然脱衣服,想让他睡得舒服点。
林沫然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很好脱。
季眠一手捏着一只裤脚,一齐往下拽,拽出了一截又细又白的腰。
再拽,拽出了可爱的印花内裤,和光溜溜的大腿。
季眠很快意识到给林沫然脱衣服不能用这种温吞的方式,猛地一拽把裤子脱掉,衣服就不想管了,随便他怎么睡吧。
把被子给林沫然盖上,季眠垂头丧气地靠在了床边的墙上。
不得不认真思考,他有反应这件事。
不是第一回 ,却是脱离了易感期之后的意料之外。
怎么会。
细想之后就更荒谬了,他不只想咬林沫然,还想要他,想更大程度地侵犯他。
他发誓,人生的前二十二年里,从未对这个人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现在……疯魔了一样。
季眠去了阳台,开窗透气。
还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