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佑不知道现在到底谁更像个喝醉的,他不知道该怀疑是自己头疼得幻觉眼花,还是钱墨承才是那个喝醉的,被他这一句之后,钱墨承甚至差点手滑让手里这金贵东西着了地,在原地绊了自己一脚后又匆匆转了方向往自己房间去,还传来了一声反锁的声音。
“你真没生气?我知道你现在开学了作息不能像我这种‘偷电线’的,好嘛,我下次注意,晚了就跟着阿花阿海他们挤一挤”
钱墨承把这人不知道哪天喝剩在房间的早就成了粘牙糖水的雪碧给灌了几口,见外面那个扒门板的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些不着边的话,只好开了一条缝隙,朝着这快要酒疯大发的骂了几句。
原本就是借着门来掩饰自己还没冷静的尴尬,谁知道毕佑忽然前扑,两人额头一撞,一个疼着退后一个却半声不吭地沉下了脸色,就这么步步挨近,直到钱墨承被逼得后背贴到了衣柜。
“洗澡去,不洗不准进来!”
钱墨承用手臂撑着那单薄的胸膛,他感受到这被空调吹得冰凉的细腻之上,左胸口传来的那与众不同的温差,那从自己掌心蔓上的频率,让自己硬撑的平静的表面平静也在呼吸之上露了马脚
“你干嘛……”
他不知道这句是在问毕佑还是在问自己,毕佑把头一低,任由自己发尾在抵着他胸口的手背上乱扫,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抬眼和钱墨承对上。
“老钱,我……我会成你的麻烦吗?”
钱墨承被这个问题搞得莫名其妙,见他压在自己手上的力度减了不少,赶忙顺势一推,嘲笑一句。
“你不是麻烦,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