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墨承哥也没爸爸了?我们一样呀!”
这话让钱墨承有些尴尬,忽然想起阿海曾经提起周忍冬的爸爸明明是再婚了不顾他,这怎么又变成没爸爸了呢?!
“阿海跟你说我爸爸再婚了对吧?”
钱墨承点点头并表示如果他不愿意说可以不说,周忍冬反而很释然的模样,眉眼里泛起温柔的涟漪,是一种让人极其舒服的感觉。
“都一个乐队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爸爸没有再婚,那是他为了让我妈离婚撒的谎,他想出去流浪找他存在的理由,想去西北大漠这些。”
钱墨承听得更是尴尬,满脸表情透露着这是个什么荒唐的爹和荒唐的理由,随后周忍冬笑的笑泛出些苦涩。
“他在宁夏的公路上被运输的货车撞死了,听说他当时违规公路停车,似乎在拍夕阳”
车祸,这两个如同黑暗混沌的压抑扑上了钱墨承的心头。他不晓得别人听到周忍冬爸爸的死因会不会觉得滑稽,就像钱霈的死因那样在追悼会上让不少他原本工作地点和半生不熟的亲友口中那样罪有应得,虽然周忍冬没提及一言一语,但他已经感到了眼前这人或许和自己一样,对这个改叫爸爸的人是一种爱恨难言的复杂。
“那个……希望你别太纠结……”周忍冬一愣,随后挠了挠头
“没什么,姨妈对我很好,何况如果这件事迟早都要来,那么早些来,少见几面也不是坏事,越往后,我怕我就真的舍不得了!”
他这话中的无奈让钱墨承不知如何出言接下,他开始理解了自己因为钱霈的事闹情绪时身后那个总能将他拉出心灵地狱的家伙是费了多大的劲,心里有些泛起温热,连没告诉他谱子放哪的仇都能一笔勾销。